女人哭了许久，才勉强平静。
如年这一次，是没打算活着回来的，她知道的！
其实，沈家不止送走了酒酒，还送走了其他孩子，如今，自己的孩子杳无音信，也不知道在哪。
墨司宴祭拜完沈家老爷子，上前，用袖子擦了擦他牌位上的灰尘给宋暮城打了一个电话，“爸，我这边应该要耽搁一阵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，那边先不要动，保护好沈先生的安全就行。”
宋暮城，“知道了，司宴。”
这些年，和这个女婿、往日好友的儿子相处，无论是做人做事，司宴都没得说，就优秀两个字夸这个女婿都过于浅薄了！
他无比信任这个女婿，“嗯，那就忙完我们及时联系。”
墨司宴，“好的，爸。”
挂了电话，他看向一边的女人赵宁，“舅妈，外公没有下葬吧？”
赵宁点了点头，很意外地看向墨司宴。
他竟然猜到了！
他怎么猜到的？
赵宁擦了擦眼泪，“是。”
墨司宴低声道，“能带我去看看外公吗？”
赵宁迟疑挣扎了一阵，沉默地出了沈家的祖祠。
墨司宴和程家老爷子看了一眼，跟上了赵宁，走了一段路程到了沈家的院子。
到了曾经沈家老爷子住的房间外面，她上前，拿了钥匙开锁。
墨司宴黑眸落在锁上。
锁上沾了灰尘，很显然有很长时日都没有打开过了。
咔哒一声闷响，锁开了！
赵宁拉开门，回头看向墨司宴和程家老爷子，“领事长，程老，你们进去看看吧，我就不进去了。”
程家老爷子一顿，看到墨司宴要进去，伸手拉住了他，“领事长，我先去看看吧。”
墨司宴眸光落在程家老爷子身上。
程家老爷子先他一步进了房间，看向床榻的方向，正中间放着一口棺材。
他上前，走了几步，回头看向赵宁，“可以掀开看看吗？”
赵宁，“程老轻便。”
程家老爷子一个用力，掀开棺材，看到眼前的画面，愣神了瞬间，回头看向墨司宴，“领事长。”
墨司宴进门，目光落在棺材里死不瞑目的老者身上。
就算是死了，还怒目睁着。
赵宁擦了擦眼泪，哽咽出声，“老爷子死不瞑目，怎么都合不上眼睛。”
程家老爷子没有出声，只是从表情都能感觉到这位挚友的愤怒。
是什么事让挚友死了还没法情绪平复！
墨司宴，“爷爷，我是墨司宴，墨琛的儿子，你应该知道他。”
顿了顿，又道，“我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，酒酒的丈夫，您放心，我一定会照顾好她。”
他抬手，帮沈家老爷子合目，然后，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。
一直合不上眼的沈家老爷子合上了眼。
看到这一幕，旁边的程家老爷子大为震动。
这……
他看向墨司宴。
墨司宴神色如常，回头看向赵宁，“舅妈，等舅舅回来可以挑个不错的日子将外公葬了。”
赵宁注意到程老的脸色，不由地进了房间，上前看了一眼，僵在那里。
老爷子真的合眼了？
眼前的一幕实在过分不可思议，她不禁看向墨司宴。
墨司宴伸手合上棺材，“舅妈，有地方，我们聊聊。”
赵宁还情绪震荡，“好！”
为什么？
她没有想明白！
目光落在墨司宴身上，满是不可思议。
墨司宴也没有解释的打算，先出了沈家老爷子的房间。
程家老爷子和赵宁跟上他，先后出了房子。
程家老爷子很识趣地出声，“领事长，你们先聊，我去外面走走。”
墨司宴，“好，谢谢程爷爷。”
程家老爷子朝着沈家大院的院门方向走去。
墨司宴看向赵宁。
赵宁带着他进了会客厅。
她带上门，回头看向墨司宴，“请坐。”
墨司宴也没客气，落了座，“舅妈也坐。”
赵宁坐到了墨司宴对面，想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就情绪难平，一点点攥进了手，脸色苍白，整个人都微微颤栗。
墨司宴没出声，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平复情绪。
许久，赵宁才调整好呼吸，“很多年前，你的父亲的死，将沈家也牵扯了进去，不是因为别的，是因为酒酒的母亲。”
墨司宴没出声，静静地听着。
让他意外的是酒酒的母亲竟然有双重人格！
她的一个人格是善，另一个是恶，其中那个